是辞不是慈

玉碎有声

霍格沃茨au(8)

深夜爆肝产物!哎吆昨晚上学习效率真高,终于把保险学肝得差不多了!欢快地码会儿字吧,结果一看,又凌晨了。










【周一上午】

江停抱着一摞书摇摇晃晃地走进礼堂,吃饭的人不多,许多低年级的学生早上有魔咒学和草药课,他们早早地吃完饭前往教室了。



高年级的课程并不轻松,他们今年需要通过O.W.Ls的考试,只是各科教授都乐意留一点消化知识的时间,最重要的是,今天午后,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开始了就业咨询,它将直接决定江停和其他学生升到六年级的学习科目。



闻劭早早地就起床了,他并没有吝啬给爱人的一个早安吻,江停迷迷糊糊地被他摁在床上亲了一通,是难得顺从的样子,但闻劭不得不走了,他需要和格兰芬多一起合上草药课。



江停又放任自己睡了过去,他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好学生,比起早睡早起废寝忘食,他还是更想拥有一个美好的睡眠。



江停是被尼克斯舔醒的,大猫责怪地看了他一眼,很明显,它的食盆里空空如也。前几天他和闻劭下巫师棋时,闻劭单方面决定了尼克斯的减肥食谱。



“它真的够胖了,你摸摸它的肚子。”闻劭将他的主教向前挪动了一步,尼克斯卧在江停腿上,闻言翻了个身,拿屁股对着闻劭。



江停把手伸到尼克斯肚子下面捏了捏,那儿确实长了一圈小泳圈,想想也是,尼克斯是只善于捕猎的猎食者,白天他们上课时它去禁林散步,吃一肚子小鸟和田鼠;晚上回来时又接受休息室姑娘们的投喂和江停的罐头,不胖就怪了。



但江停觉得软乎乎的手感很好,而且他护短的性格使然,让他绝不承认尼克斯是个行动迟缓的胖猫,虽然昨天晚上它跳上柜子时还因为体重差点掀翻踏板。



“胖点也挺好,英国太冷了。”江停的皇后向前一步,挥舞着权杖把闻劭的骑士打倒在地拖出了棋盘。



看样子,闻劭早上的时候果然没有给尼克斯添食。江停披着晨袍下床,给大猫开了个罐头,长毛缅因围着他转来转去,时不时讨好地蹭蹭他,只是他的体重让蹭的动作更像是撞。



“停!”江停摸摸它的小尖耳朵,“你还是小猫咪吗?”他想了想,只拨了一半罐头在盘子里,尼克斯哀怨地叫了一声,低下头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。



江停洗漱完,拿起书就要去礼堂吃饭,出门时看到了昨晚闻劭从衣橱里特意拿出来的厚毛衣,想了想还是放下书套上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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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停!这里!”解行从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站起来,高举着手叫他的名字。有几个斯莱特林的新生被吓了一跳,咖啡呛进喉咙里咳嗽起来,江停充耳不闻,直直走到了长桌边。



“你的书,”江停干脆利落道,“这学期如果再丢一次,期末就等着挂科吧!”



解行连忙讨好地冲过来捏肩锤背,阿谀地给他拉开凳子。江停随手将书一搁,就在格兰芬多的桌子边坐下了,解行的舍友见怪不怪,甚至还向左挪了挪,给他推过来一盘牛角面包。



江停低声道谢,解行大大咧咧搂着他坐下来,殷勤地伸手给他涂果酱。他向四周看了一圈,却没发现吴雩的影子。



“吴雩呢?”江停纳闷地问,“今天他怎么没和你一起?”



“唉…”解行长出一口气,直接趴在了桌子上。



“嗯?怎么了?”江停抓着牛角包戳了戳他侧脸。



“我哥他不要我了!!!”解行一把抱住江停开始哇哇大哭,“他被拉文克劳那个臭小子拐走了!”



江停被他一抱,面包渣掉了一身,洁癖患者的脸瞬间就黑了。他顺着解行的手指看去,只见吴雩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边,一名身材高大样貌英俊的男生与他亲密地挨在一起,咬着耳朵说着小话,那男孩子发色偏浅,瞳孔琉璃一样通透。



“你哥只是谈了个恋爱,你能别哭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吗?”江停无奈地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行拉开,他正偷偷摸摸地把眼泪往江停的衣袖上抹,“你家的猪拱了别人家的小猪仔,又不是你地里的白菜被拔了,你应该高兴才对啊。”



“是…是吗?”解行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,“你怎么知道我哥没被拱?”



江停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两人,思索了一下:“听说过中看不中用吗?”他看着站起来身高逼近一米九的男生,暗搓搓磨了磨牙,“这种年纪比我小个子比我高的,我自带偏见。”



解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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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斯莱特林的很多人眼里,二年级的闻劭和三年级的江停,是一对亲密得有点过了头的兄弟。



江停并不是个多么善谈的人,而闻劭的多言也只是对他而已,除了不同的课程,他们总在一起。



大多数时候江停和闻劭只是不说话地坐着,他们膝盖挨着膝盖,肩膀挨着肩膀,亲密又自然。



闻劭拿着羽毛笔刷刷地写着他十英尺长的魔咒学论文,它们需要在下周一之前交给教授,闻劭很明显已经有了思路,他几乎没什么停顿地就写了很多;而江停在看一本厚厚的大部头,毫无疑问,又是一本超出N.E.W.T考试范围的书,许多教授甚至认为分院帽分错了学院,他似乎更应该去隔壁的拉文克劳。



江停翻过一页,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结论,他右手动了动,刚抬起头要找一只羽毛笔,闻劭已经把他的笔递了过来,江停顺势接了过来,圈注完又把笔塞回到他手里,闻劭接过来继续写自己的论文。



所以你看,他们在一起时根本不需要说太多话,默契使他们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需要什么。



只是最近江停察觉出了一些异常。



他和闻劭当然是关系密切的朋友,兄弟,随你怎么形容,但最初他们的关系确实没有半点暧昧色彩,是闻劭利用了江停的纵容在做出一些改变。



他会在球场边悄无声息地牵住江停的手,生着茧子的指尖一点点摩挲江停的手心,直到他忍不住痒而挣开;他也会在阳光灿烂的午后躺在江停的膝上,任阳光从树叶缝里漏出一点点光斑,投在他们的脸上。



这时候江停的手指会温柔地搭在他上方为他遮挡并不算强烈的阳光,闻劭挺拔的鼻梁轻轻地蹭着他的手心,带着点凉意。



他们牵手,拥抱,除了没有亲吻,江停和闻劭做到了一切与恋人有关的相互陪伴。



先打破窗户纸的还是闻劭。



他们站在禁林外的树下,不,当然不是打人柳,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榕树,虽然过去很久,江停还记得它的树干上有一颗丑陋的瘤子。



他隐约猜到了什么,但闻劭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地响着,连起来他却听不明白意思,直到闻劭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抵在了树上。



闻劭踮起脚亲了他。



“你感到反感吗?”他湿润的声音轻轻蹭着他的耳尖,“你讨厌我吗?”



他又抬起头吻了他一下,黏黏糊糊,像小孩子的撒娇:“别拒绝我。”



江停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在想什么,鬼迷了心窍一样,他一把推开闻劭,不顾他脸上受伤的神情。



“我不和比自己矮的男生谈恋爱。”他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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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莱特林的学生发现他们院的江停和闻劭好像一夜之间疏远了起来。闻劭一个人独来独往,偶尔身边陪着金杰;江停呢,他总和格兰芬多的解行吴雩表兄弟在一起。



那个暑假江停留在了霍格沃茨。高年级古代如尼文的教授非常喜欢这个聪敏好学的男生,在听说他父母双亡后,主动邀请他做自己的学徒,这样就可以假期留校,江停也可以更加自由地使用霍格沃茨丰富浩瀚的藏书。



为了知识,也为了别的什么,他和闻劭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长时间的分别。



他们的海东青开始频繁地飞来飞去。有时闻劭连早餐吃了一块好吃的华夫饼也要写在信纸上,他事无巨细地向江停描述自己的生活。



“我们只分开了几天,可对于我来说却好像度过了漫长的几十年,爱情的伤口在我身上经久不愈,只有你是它唯一的伤药。”



江停的回信总是很短小。



直到他们新学期开学。



江停坐在级长包厢里,他承认自己在可耻地逃避,哪怕晚一分钟见到闻劭也好,那样他就能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。



包厢的门被拉开了,滑索由于年岁久远,发出咔哒的声响,江停看书的头更低了。



他被来人拉进了怀抱。



江停呆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,视线停留在对方垂在衣领外的发梢上,闻劭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。



“他的头发长了。”江停思维发散地想着。



闻劭松开他,他们对视着,眼里有光。



“我现在比你高了,”他说,“请问你愿意接受闻劭作为你的伴侣吗?无论顺境逆境,永不止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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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江停发现,不仅是闻劭和金杰,他们同年级的学生里,吴雩也轻轻松松超过了他,连解行都比他高一点,虽然江停咬死了认为是解行的头发比他高一截,但不可否认,视觉效果上他确实成了几个人里最矮的。



“我最讨厌比我高的!”江停拿起放在长桌上的书,俯视着吃得欢快的解行,咬牙切齿道,“长那么高就该锯掉一段!”



他右手挥了挥,做了个切割的动作。



解行嘴里的面包啪叽一下,掉进了盘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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